第43章 父子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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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冷月寒的事情南宮逸一直沒有告訴正德帝,倒不是他有意要瞞著正德帝,而是在回京之後不久江南便爆發了數十年來最為嚴重的一次水患,緊接著南宮逸便被正德帝派去江南賑災了。所以,南宮逸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將此事告訴正德帝。
“天雲太子?平白無故的他到我們天淩來做什麽?”正德帝倒沒有懷疑南宮逸是不是想要趁機和冷月寒有所勾結意圖不軌,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冷月寒這突然悄無聲息的悄悄溜進天淩到底是所為何事。
“據冷月寒所說是因為他已經長大,天雲帝特意放他出宮歷練,他一路向東便恰好走到了天淩,又聽說平松山要舉行武林大會一時好奇便過了來。兒臣同他相處過幾日,還曾與他患難與共,相信他所言非虛。”如此南宮逸便又將他是如何結識冷月寒的事情同正德帝說了。
但是,這一次南宮逸並沒有說自己還派人去天雲查了冷月寒,已經完全確定冷月寒並沒有半點的惡意。
畢竟正德帝怎麽說也是一個皇帝,即使他是打心眼裏真心的疼愛南宮逸,但是南宮逸卻還是不敢保證如果被正德帝知道他已經將勢力發展到了天淩之外的天雲和蒼月兩國,即便只是一點點十分微小的勢力,也難保不會引來正德帝的猜忌。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南宮逸還是選擇了暫時將這件事情隱瞞,等到日後若是有機會再仔細地同正德帝說一說。
只是,即便是選擇性的忽略了一些事情,單單是南宮逸所說的這些也已經能夠引起正德帝的註意。但是正德帝並沒有像南宮逸所想象的那樣去責怪他或者表現出來半點不高興,而是用一種覆雜的眼光看著他。
“逸兒,父皇老了,以後的天下就都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你若是能夠和天雲太子相識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正德帝低頭沈思了一會兒這才擡頭對著南宮逸緩緩說道。
南宮逸聞言,正要開口,卻又被正德帝給揮手打斷,只聽正德帝繼續語重心長的對他繼續說了下去。
“逸兒,你一定要記得,整個大陸已經平靜了太久,近年來蒼月在蠢蠢欲動,天雲也並不一定就像是表現出來的那樣寧靜,很快就會烽煙再起。而太子有勇無謀,性情急躁莽撞,難堪大任,父皇不放心將整個天淩交到他的手中,倘若真的到了這麽一天,你可願肩負起責任,護我天淩百姓不被敵軍欺淩,守我天淩疆土不被敵國侵占。”
這是正德帝第一次如此明確的將自己的想法和決定在南宮逸的面前表現出來,南宮逸不由得有些呆楞。雖然心知正德帝這麽多年來已經對碌碌無為、昏庸無能的太子南宮玨失望,但是南宮逸實在是沒有想到,正德帝竟然真的動了要廢太子的想法。
“父皇,保家衛國兒臣自然是義不容辭,只是這……”南宮逸張了張嘴,最後這儲君之位幾個字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南宮逸的確是很想將南宮玨從太子的位置上給拉下來,他也一直在為著這個目標而不懈的努力著。可是令南宮逸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正德帝竟然已經動了要廢太子的心思,而且還想要讓他接過這個重擔。
這個時候的南宮逸真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來應對,若說他對皇位沒有半點的想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生在皇室的任何一個皇子,對於高高在上的龍椅皇位,絕對都曾經有過想法的。
可是,現在面對著從小到大一直都真心疼愛著他的父親,南宮逸真的是無法將自己的心思說出口。
“逸兒,父皇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不礙事的。畢竟父皇也是從你那個年紀走過來的,所以你有什麽想法便大膽的說出來,父皇是不會怪你的。”正德帝看出來南宮逸的猶豫和掙紮,也不強逼他,而是給予他一個父親所能給予的最大的寬容和關懷,等著南宮逸自己慢慢想清楚。
身在皇家,能夠得到正德帝如此的疼愛,南宮逸覺得他一定是上輩子乃至於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都積了不少的福,今生才會如此的幸運。
“父皇,兒臣想過了,倘若太子皇兄真的是難堪大任,兒臣一定會肩負起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保我天淩的疆土和百姓不受敵人的侵占和欺辱,兒臣也一定會帶領天淩更加的強盛。”許久之後,南宮逸終於下定了決心,在正德帝的面前跪了下來,直直的望著正德帝的眼睛,堅定地保證到。
“好小子,這才是父皇的好兒子。不過,你小子也是一個滑頭,言語之中竟然沒有半點漏洞,別以為父皇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你想要做什麽便放心大膽的去做吧,有父皇給你做最堅強的後盾。你太子皇兄還有其他的幾個兄弟這麽多年裏暗地裏做的那些個勾當,父皇不是不知道,只是父皇懶得管罷了,現在父皇便將這些事情都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生努力,還天淩一個太平,還百姓一個太平。”
正德帝伸手拍了拍南宮逸的肩膀,伸手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對著他語重心長的交待到。正德帝活了將近五十年在位三十多年,對於這些個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再清楚不過了。
從古至今幾乎每一位帝王的登基之路都充滿了鮮血和殺戮,皇室之中父子、兄弟相殘的事情時有發生。在眼下這個天下大局將亂的時候,正德帝作為一個賢明仁德的君主並不想看見這種血流成河的事情發生,也不想讓天淩在此時陷入內憂外患之中,讓百姓無端受苦。
所以,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正德帝才終於做出了要廢太子改立眾皇子之中隱藏最深也是實力最強的南宮逸為太子,將來繼承皇位。
因為南宮逸並不僅僅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留下的骨肉,是他最疼愛的兒子,更是因為南宮逸是真心實意的為百姓著想,又真的有能力能夠接下這個重擔的人。
雖然南宮逸並沒有將自己的全部底細都告訴正德帝,但是正德帝自己也能夠猜得出來,南宮逸在背地裏一定有十分強大的勢力,能夠幫助南宮逸做好這一切。
而且,還有一點,南宮逸的結發之妻安挽寧的出色,也是正德帝放心將天淩交給南宮逸的一個重要的決定因素。
安挽寧的父親可是左相安正天,母親是忠君愛國的三朝元老秦老國公秦良的嫡女,所以說安挽寧的身後可謂站著整個天淩在文武方面的兩大巨頭,現在都將成為南宮逸的助力。
而據正德帝的了解,安挽寧可是和南宮逸從小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不管武功還是謀略甚至是醫術都十分的出色,已經不止一次女扮男裝跟在南宮逸的身邊為他出謀劃策,救他於危難之中。
所以,安挽寧不論是身份還是才識亦或是教養,完全都是最符合皇後之位的人選。正德帝相信有安挽寧的輔助,南宮逸一定會成為一代明君。
“父皇,您現在正值壯年又何必如此著急的將事情交代給兒臣,兒臣還想著再多逍遙兩年,還不想這麽早就擔這麽重的擔子。”南宮逸看著仿佛是突然老了十歲的正德帝,心裏一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這個臭小子,你父皇都已經累了幾十年了,難道還不允許父皇偷個懶了。再說,又沒讓你立刻就當太子,你且安心做你的事,朕還等著抱孫子呢。”正德帝見南宮逸目露擔憂,便知道他心裏相岔了,於是便哭笑不得的賞了南宮逸一個爆栗,對他笑罵道。
正德帝今日之所以會突然同南宮逸說起這些,也不過是因為聽了南宮逸所說的那些事情之後產生的想法。眼下在暗處還隱藏著一個他們不知道的敵人,正在覬覦著天淩甚至是整個天下,正德帝是擔心若是不早一點將自己的心意說出來,萬一哪天他不幸突然撒手人寰,天淩一定會陷入大亂之中。
“父皇,您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幹嘛非要動手,兒臣這腦袋可是有大用處的,萬一打壞了可如何是好。”南宮逸捂著自己被正德帝打痛的地方,一臉控訴的指責正德帝。
其實南宮逸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疼,正德帝打他的這一下根本就和撓癢癢差不多,而他之所以會這麽做,只不過是為了活躍一下禦書房之中的氣氛罷了。
“你個臭小子還得寸進尺了,來,陪父皇下兩盤。若是下得好了父皇以後便不打你了,倘若下得不好,可就別怪父皇不客氣。”正德帝果然被南宮逸的模樣給逗笑了,不過,很快正德帝便又板上了臉,將方才被遺忘的棋盤拿了出來。
南宮逸見正德帝是鐵了心的要同他下棋,於是便只好認命的接過了棋子。
“不過,父皇,兒臣還是有一事不明,您這麽早便將想法告訴了兒臣,難道就不怕兒臣為了這太子之位去設計陷害皇兄,導致天淩陷入內亂之中?”南宮逸手執黑子一邊下棋一邊對著正德帝問道。
直到現在,南宮逸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方才真的是太過草率了,萬一若是這只是正德帝的一個試探,那他豈不是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南宮逸也很奇怪,正德帝怎麽就會相信他現在不會對太子南宮玨下手,要知道為了皇位不擇手段的皇子可不在少數。
“剛才不是還答應的很爽快,現在怎麽又突然害怕了。”正德帝好笑的看著南宮逸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剛才還豪情萬丈的保證一定會讓天淩變得更加強盛,現在才想起來要問這個。
南宮逸尷尬的笑了笑:“兒臣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
“你是我的兒子,你是什麽性子,我這個做父皇的還能不知道。雖說父皇對於你的勢力並不是十分清楚,但是父皇卻清楚的知道你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那樣的事情,將天淩交給你,父皇放心。”若真的要說出一個原因,可能也就是父子連心吧。
正是因為正德帝和南宮逸之間這種難得的宛如尋常百姓的父子之間的輕松自在的相處,所以才能夠讓正德帝清楚的感受到南宮逸的心意,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雖然南宮逸一定會將南宮玨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但是南宮逸一定不會像其他的那些個皇子那樣不停地在背後搞小動作,想要依靠栽贓陷害的手段來謀求太子之位。
以南宮逸的性子他一定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抓住南宮玨的把柄,最後名正言順的打敗他。當然了,南宮玨的那些個把柄,其中有多少是真實存在的,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些事情在正德帝眼中看來都根本就不值一提,他自己也是從那個階段走過來的,雖然說先帝當時並沒有立太子,但是正德帝能夠從眾多的皇子之中脫穎而出繼承皇位,不得不說,他也是一個聰明的人。
“父皇自然是英明無比的,兒臣這點小把戲在父皇的眼中當然算不得什麽。”南宮逸被正德帝看透了心裏的想法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經過這麽一場毫無障礙的談話之後,兩父子之間的感情變得更加的自然和親近,他也是高興的。
“就會溜須拍馬,今日父皇高興,待會兒便留在宮裏陪父皇用午膳可好?”正德帝瞪了一眼南宮逸,笑了笑說道。
誰知,南宮逸卻是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寧兒還在府裏等著呢,兒臣可不能在宮裏待太久。”
“你這個臭小子,有了媳婦就忘了爹,你父皇我還能把你給吃了不成,既如此便把你媳婦也叫進宮來,父皇我也許久沒見那丫頭了。”正德帝繼續瞪著南宮逸,似乎對於南宮逸的行為十分的不滿。
“張德福,你去跑一趟逸王府,宣逸王妃進宮,就說朕十分想念她,要同他們夫妻二人一起用午膳。”最後,正德帝不等南宮逸反應,便直接提高了聲音,對著候在門外的總管大太監張德福吩咐道。
“奴才遵旨。”張德福得了旨意立即便出了宮往逸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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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雲太子?平白無故的他到我們天淩來做什麽?”正德帝倒沒有懷疑南宮逸是不是想要趁機和冷月寒有所勾結意圖不軌,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冷月寒這突然悄無聲息的悄悄溜進天淩到底是所為何事。
“據冷月寒所說是因為他已經長大,天雲帝特意放他出宮歷練,他一路向東便恰好走到了天淩,又聽說平松山要舉行武林大會一時好奇便過了來。兒臣同他相處過幾日,還曾與他患難與共,相信他所言非虛。”如此南宮逸便又將他是如何結識冷月寒的事情同正德帝說了。
但是,這一次南宮逸並沒有說自己還派人去天雲查了冷月寒,已經完全確定冷月寒並沒有半點的惡意。
畢竟正德帝怎麽說也是一個皇帝,即使他是打心眼裏真心的疼愛南宮逸,但是南宮逸卻還是不敢保證如果被正德帝知道他已經將勢力發展到了天淩之外的天雲和蒼月兩國,即便只是一點點十分微小的勢力,也難保不會引來正德帝的猜忌。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南宮逸還是選擇了暫時將這件事情隱瞞,等到日後若是有機會再仔細地同正德帝說一說。
只是,即便是選擇性的忽略了一些事情,單單是南宮逸所說的這些也已經能夠引起正德帝的註意。但是正德帝並沒有像南宮逸所想象的那樣去責怪他或者表現出來半點不高興,而是用一種覆雜的眼光看著他。
“逸兒,父皇老了,以後的天下就都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你若是能夠和天雲太子相識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正德帝低頭沈思了一會兒這才擡頭對著南宮逸緩緩說道。
南宮逸聞言,正要開口,卻又被正德帝給揮手打斷,只聽正德帝繼續語重心長的對他繼續說了下去。
“逸兒,你一定要記得,整個大陸已經平靜了太久,近年來蒼月在蠢蠢欲動,天雲也並不一定就像是表現出來的那樣寧靜,很快就會烽煙再起。而太子有勇無謀,性情急躁莽撞,難堪大任,父皇不放心將整個天淩交到他的手中,倘若真的到了這麽一天,你可願肩負起責任,護我天淩百姓不被敵軍欺淩,守我天淩疆土不被敵國侵占。”
這是正德帝第一次如此明確的將自己的想法和決定在南宮逸的面前表現出來,南宮逸不由得有些呆楞。雖然心知正德帝這麽多年來已經對碌碌無為、昏庸無能的太子南宮玨失望,但是南宮逸實在是沒有想到,正德帝竟然真的動了要廢太子的想法。
“父皇,保家衛國兒臣自然是義不容辭,只是這……”南宮逸張了張嘴,最後這儲君之位幾個字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南宮逸的確是很想將南宮玨從太子的位置上給拉下來,他也一直在為著這個目標而不懈的努力著。可是令南宮逸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正德帝竟然已經動了要廢太子的心思,而且還想要讓他接過這個重擔。
這個時候的南宮逸真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來應對,若說他對皇位沒有半點的想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生在皇室的任何一個皇子,對於高高在上的龍椅皇位,絕對都曾經有過想法的。
可是,現在面對著從小到大一直都真心疼愛著他的父親,南宮逸真的是無法將自己的心思說出口。
“逸兒,父皇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不礙事的。畢竟父皇也是從你那個年紀走過來的,所以你有什麽想法便大膽的說出來,父皇是不會怪你的。”正德帝看出來南宮逸的猶豫和掙紮,也不強逼他,而是給予他一個父親所能給予的最大的寬容和關懷,等著南宮逸自己慢慢想清楚。
身在皇家,能夠得到正德帝如此的疼愛,南宮逸覺得他一定是上輩子乃至於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都積了不少的福,今生才會如此的幸運。
“父皇,兒臣想過了,倘若太子皇兄真的是難堪大任,兒臣一定會肩負起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保我天淩的疆土和百姓不受敵人的侵占和欺辱,兒臣也一定會帶領天淩更加的強盛。”許久之後,南宮逸終於下定了決心,在正德帝的面前跪了下來,直直的望著正德帝的眼睛,堅定地保證到。
“好小子,這才是父皇的好兒子。不過,你小子也是一個滑頭,言語之中竟然沒有半點漏洞,別以為父皇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你想要做什麽便放心大膽的去做吧,有父皇給你做最堅強的後盾。你太子皇兄還有其他的幾個兄弟這麽多年裏暗地裏做的那些個勾當,父皇不是不知道,只是父皇懶得管罷了,現在父皇便將這些事情都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生努力,還天淩一個太平,還百姓一個太平。”
正德帝伸手拍了拍南宮逸的肩膀,伸手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對著他語重心長的交待到。正德帝活了將近五十年在位三十多年,對於這些個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再清楚不過了。
從古至今幾乎每一位帝王的登基之路都充滿了鮮血和殺戮,皇室之中父子、兄弟相殘的事情時有發生。在眼下這個天下大局將亂的時候,正德帝作為一個賢明仁德的君主並不想看見這種血流成河的事情發生,也不想讓天淩在此時陷入內憂外患之中,讓百姓無端受苦。
所以,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正德帝才終於做出了要廢太子改立眾皇子之中隱藏最深也是實力最強的南宮逸為太子,將來繼承皇位。
因為南宮逸並不僅僅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留下的骨肉,是他最疼愛的兒子,更是因為南宮逸是真心實意的為百姓著想,又真的有能力能夠接下這個重擔的人。
雖然南宮逸並沒有將自己的全部底細都告訴正德帝,但是正德帝自己也能夠猜得出來,南宮逸在背地裏一定有十分強大的勢力,能夠幫助南宮逸做好這一切。
而且,還有一點,南宮逸的結發之妻安挽寧的出色,也是正德帝放心將天淩交給南宮逸的一個重要的決定因素。
安挽寧的父親可是左相安正天,母親是忠君愛國的三朝元老秦老國公秦良的嫡女,所以說安挽寧的身後可謂站著整個天淩在文武方面的兩大巨頭,現在都將成為南宮逸的助力。
而據正德帝的了解,安挽寧可是和南宮逸從小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不管武功還是謀略甚至是醫術都十分的出色,已經不止一次女扮男裝跟在南宮逸的身邊為他出謀劃策,救他於危難之中。
所以,安挽寧不論是身份還是才識亦或是教養,完全都是最符合皇後之位的人選。正德帝相信有安挽寧的輔助,南宮逸一定會成為一代明君。
“父皇,您現在正值壯年又何必如此著急的將事情交代給兒臣,兒臣還想著再多逍遙兩年,還不想這麽早就擔這麽重的擔子。”南宮逸看著仿佛是突然老了十歲的正德帝,心裏一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這個臭小子,你父皇都已經累了幾十年了,難道還不允許父皇偷個懶了。再說,又沒讓你立刻就當太子,你且安心做你的事,朕還等著抱孫子呢。”正德帝見南宮逸目露擔憂,便知道他心裏相岔了,於是便哭笑不得的賞了南宮逸一個爆栗,對他笑罵道。
正德帝今日之所以會突然同南宮逸說起這些,也不過是因為聽了南宮逸所說的那些事情之後產生的想法。眼下在暗處還隱藏著一個他們不知道的敵人,正在覬覦著天淩甚至是整個天下,正德帝是擔心若是不早一點將自己的心意說出來,萬一哪天他不幸突然撒手人寰,天淩一定會陷入大亂之中。
“父皇,您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幹嘛非要動手,兒臣這腦袋可是有大用處的,萬一打壞了可如何是好。”南宮逸捂著自己被正德帝打痛的地方,一臉控訴的指責正德帝。
其實南宮逸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疼,正德帝打他的這一下根本就和撓癢癢差不多,而他之所以會這麽做,只不過是為了活躍一下禦書房之中的氣氛罷了。
“你個臭小子還得寸進尺了,來,陪父皇下兩盤。若是下得好了父皇以後便不打你了,倘若下得不好,可就別怪父皇不客氣。”正德帝果然被南宮逸的模樣給逗笑了,不過,很快正德帝便又板上了臉,將方才被遺忘的棋盤拿了出來。
南宮逸見正德帝是鐵了心的要同他下棋,於是便只好認命的接過了棋子。
“不過,父皇,兒臣還是有一事不明,您這麽早便將想法告訴了兒臣,難道就不怕兒臣為了這太子之位去設計陷害皇兄,導致天淩陷入內亂之中?”南宮逸手執黑子一邊下棋一邊對著正德帝問道。
直到現在,南宮逸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方才真的是太過草率了,萬一若是這只是正德帝的一個試探,那他豈不是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南宮逸也很奇怪,正德帝怎麽就會相信他現在不會對太子南宮玨下手,要知道為了皇位不擇手段的皇子可不在少數。
“剛才不是還答應的很爽快,現在怎麽又突然害怕了。”正德帝好笑的看著南宮逸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剛才還豪情萬丈的保證一定會讓天淩變得更加強盛,現在才想起來要問這個。
南宮逸尷尬的笑了笑:“兒臣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
“你是我的兒子,你是什麽性子,我這個做父皇的還能不知道。雖說父皇對於你的勢力並不是十分清楚,但是父皇卻清楚的知道你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那樣的事情,將天淩交給你,父皇放心。”若真的要說出一個原因,可能也就是父子連心吧。
正是因為正德帝和南宮逸之間這種難得的宛如尋常百姓的父子之間的輕松自在的相處,所以才能夠讓正德帝清楚的感受到南宮逸的心意,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雖然南宮逸一定會將南宮玨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但是南宮逸一定不會像其他的那些個皇子那樣不停地在背後搞小動作,想要依靠栽贓陷害的手段來謀求太子之位。
以南宮逸的性子他一定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抓住南宮玨的把柄,最後名正言順的打敗他。當然了,南宮玨的那些個把柄,其中有多少是真實存在的,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些事情在正德帝眼中看來都根本就不值一提,他自己也是從那個階段走過來的,雖然說先帝當時並沒有立太子,但是正德帝能夠從眾多的皇子之中脫穎而出繼承皇位,不得不說,他也是一個聰明的人。
“父皇自然是英明無比的,兒臣這點小把戲在父皇的眼中當然算不得什麽。”南宮逸被正德帝看透了心裏的想法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經過這麽一場毫無障礙的談話之後,兩父子之間的感情變得更加的自然和親近,他也是高興的。
“就會溜須拍馬,今日父皇高興,待會兒便留在宮裏陪父皇用午膳可好?”正德帝瞪了一眼南宮逸,笑了笑說道。
誰知,南宮逸卻是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寧兒還在府裏等著呢,兒臣可不能在宮裏待太久。”
“你這個臭小子,有了媳婦就忘了爹,你父皇我還能把你給吃了不成,既如此便把你媳婦也叫進宮來,父皇我也許久沒見那丫頭了。”正德帝繼續瞪著南宮逸,似乎對於南宮逸的行為十分的不滿。
“張德福,你去跑一趟逸王府,宣逸王妃進宮,就說朕十分想念她,要同他們夫妻二人一起用午膳。”最後,正德帝不等南宮逸反應,便直接提高了聲音,對著候在門外的總管大太監張德福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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